算法媒體時代降臨,機器vs人類,仇勇和潘越飛的賭局你站誰?
2017年5月,AlphaGo三次擊敗當時世界排名第一的棋手柯潔,后者淚灑當場。
隨著這三場代表“人類棋手最后尊嚴”的終極大戰敗北,圍棋作為“人類智慧最后的堡壘”被人工智能的炮火,轟得土崩瓦解。
AlphaGo排名登頂
相比1997年人工智能“深藍”,戰勝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,AlphaGo的勝利讓人類更加警惕:人工智能究竟已經發展到怎樣一個階段?以及,未來人工智能會以怎樣我們不曾預料的方式和程度,改變我們的生活?
有人說,最先變革的是媒體。其實,在過去幾年之中,媒體已經屢被變革了。
縱觀過去,我們目睹了興盛百年的紙媒病毒式的極速死亡,以微信、微博、Facebook為代表的社交媒體崛起,并以燎原之勢占領世界。革命的幕后推手,是紅極一時的互聯網技術。
而現在,AlphaGo所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,正以遠超互聯網技術的恐怖力量,把我們推向了人與機器共存的“算法媒體時代”。
在這個我們從未經歷的全新時代,媒體會發生怎樣的巨變?內容的下半場,又是怎樣的走向?
5月12日,在杭州市中心的浙報傳媒新媒體孵化基地,鋅財經創始人潘越飛和數字品牌榜”、“數字智庫”聯合創始人仇勇,共同探討了算法媒體時代下生產和傳播方式的變革,以及應該如何打贏這場戰爭。
相信,在這場席卷一切商業形態的數字化戰爭中,沒有人愿意不戰而降。
1
算法改變傳播,品牌價值再定義
去年5月份,百雀羚長圖刷屏,閱讀量突破3000萬。但在巨大的閱讀量背后,轉化率卻只有尷尬的0.8‰。
這兩組數字引發了一場關于品牌傳播的大討論:百雀羚的長圖廣告到底算成功還是失敗?
在活動現場,仇勇拋出了這個“百雀羚難題”。他指出,這個難題背后反映的是品牌傳播在算法媒體時代發生的變化,社交大數據與數字品牌價值開始顯現。
仇勇總結,在傳統的品牌傳播訴求中,有4大痛點:
1、成果量化難
公關部門對傳播效果缺乏科學的衡量標準,只好依靠“瞞”和“騙”。
2、決策非理性
只憑決策者的經驗和直覺,進行主觀判斷和決定傳播方案。
3、因果性難尋
營銷傳播活動與業績表現之間存在轉化率的時間滯后性,且無法建立歸因。
4、錯失機會點
品牌不清楚自己在社交媒體上的戰場狀況,便無法抓住機遇,無法清晰判斷問題所在。
而從現有的品牌傳播方案上看,3個問題遲遲沒有得到解決:
1、百度指數
只反映聲量及曝光度,無法顯示用戶對品牌的感受。
2、CPM (千人展現成本)/ CPT(按時長付費) / CPC(每點擊成本)
只統計用戶觸及/到達率,沒有展現用戶評價反饋。
3、傳統問卷調研
取樣過程不透明,成本高;耗費大量人力、時間和預算。
在新技術、新媒體崛起的背景下,過去廣告業依靠“瞞”和“騙”的一套走不通了,企業對量化廣告效果的訴求日益強烈。
仇勇對算法媒體時代內容傳播進行講解
在這一點上,包括“百雀羚難題”這樣的案例在內,利用大數據和AI技術評估傳播效果,顯然具備主觀感知、人工統計所無法比擬的優勢。
今年伊始,仇勇和團隊打磨出的“數字品牌榜”及相關服務產品,則是史上第一次讓“心智占有率”這一概念不再只是一種比喻,而成為一種數據化的表達。
借此,以彌補傳播活動與業績變化之間的評價鏈斷點,建議衡量傳播投入的新ROI模型,以解決類似百雀羚長圖傳播那樣的評價爭議。
在這樣的背景下,企業的品牌傳播應該如何重新制定策略?仇勇給出了如下4條建議:
1.從用戶中來,到用戶中去。
只有識別用戶的真實想法后,才能做出更正確的傳播決策和行動,進而去影響其心智。
2.商場上黑洞效應明顯,但在品牌傳播的戰場上非也。
BAT等巨頭在社交媒體上并不具備壟斷性的優勢,很多初創品牌都有機會在社交媒體上獲得勝利。
3.無故事,不電商。
類似買流量這樣的傳統獲客方式面臨失效,只有好故事才能打動人,帶來真正的品牌認同。
4.提供性價比?不如提供高價值。
物質不富裕的時代我們習慣強調性價比,但在現在,不妨提供高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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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垃圾內容轉移AI生產,專業內容持續稀缺
近幾年來,網絡新媒體規模市場年均增幅超過40%。各路新媒體層出不窮,生產的海量內容把觸角伸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潘越飛對內容下半場走向進行講解
在杭州有一家媒體機構,每天的閱讀量能達到7000多萬,甚至一個億。
他們手上有幾百上千個賬號,做的內容大量都是黑五類廣告,模式清晰,也很賺錢。
按這套機制運轉的所謂媒體機構全國不在少數,三五人小團隊一年賺幾百萬是很稀松平常的事。
關于這套打法,潘越飛深有體會。當時他正在獵豹移動做全球版今日頭條,產品邏輯和今日頭條如出一轍,都是用算法匹配海量內容+海量用戶。
“我們用爬蟲去爬網上的內容,其中中國一天能爬到600萬條,美國300萬條,俄羅斯幾十萬條,東南亞上百萬條,印度有大幾十萬條左右。這意味著中國每日的內容生產量是全球的總額甚至更多!”
“這是一個好事情嗎?不,這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事情。”
- 潘越飛表現出一反往常的嚴肅。
這600萬條內容,在經過初級的去重、去涉黃、涉敏感等內容后,剩下的內容已經不足100萬條,如果要講專業度就更是奢侈。
而在接下來的算法媒體時代,專業內容也將會持續稀缺。
潘越飛相信,被機器篩出去的這500多萬條垃圾內容,以后有90%甚至更高的比例都會由機器來生產。而那些靠這些來養活自己和團隊的人,未來會越來越難找到他們的生存空間。
“AI產業對內容產業的影響遠遠超過多開幾家鋅財經。”
- 潘越飛總結道。
在杭州一個人工智能小鎮,有一位Facebook出來的高級工程師在創業。“一段文字扔進系統,自動翻譯成視頻,包括自動配好音樂、自動配好解說、自動配好字幕,一個視頻差不多十幾秒鐘就出來了。”
用這套系統快速批量生產短視頻,發到今日頭條上,就可以靠平臺補貼費和廣告費躺著賺錢。
在可以預見的未來,我們會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工智能寫稿、人工智能做視頻、人工智能做分發,人工智能做內容的再加工,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發生。
算法媒體時代下,用戶的垂直下沉也在加劇。
以鋅財經關注的企業家為例,盡管已經是很垂直的年輕創二代群體,但每個人的訴求也都不同。有喜歡阿斯頓馬丁、愛逛夜店的,有喜歡投資炒二級市場的,有在做自己的產業的,也有因為不想傳承家業整天和爹媽吵架的……
這帶來的是媒體的越來越專業細分。包括鋅財經,也會開始孵化各種垂直媒體品牌。
這是在算法媒體時代下,媒體一條清晰的主路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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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仇勇和潘越飛的1億賭局:90%的內容是否被機器人代替?
仇勇:
大家都知道機器人可以寫新聞,那么中國現在應用最廣泛的地方是哪呢?水軍嘛!除此之外,機器人還可以寫財經新聞、體育賽事新聞、股票新聞,那還要記者干什么呢?
我認為,機器寫新聞是無機物農場,就像塑料花一樣。那么同時就會存在有機物農場,是需要人來寫作的。
原因在于,機器能夠寫的東西,永遠不具備批判性。人類寫下的偉大作品都是具備批判性的,這是非常重要的文化特征。
所以優秀的寫作者是不會失業的,只不過從機械的、記錄式的寫作轉變成更有創造力的、有想象力的、有敘事感覺的寫作。
潘越飛:
我個人傾向于用人工智能的方式去做內容。
首先,在我自己的規劃中,明年鋅財經的資訊類內容會由機器人來生產。這件事在海外和國內都已經看到成熟的案例,無論是中華、人民、騰訊,還是美國的華盛頓郵報,都是很好的標桿,我們要做的就是向標桿學習。
第二,仇老師認為機器不具備判斷力,我不認同。所謂的觀點和邏輯,在算法中都是可以窮舉模仿的。
要知道,一個應屆畢業生的判斷力有時候連機器人都不如。記者還分資深、高級、中級、初級和助理級,機器人至少能干掉中級以下的大量的內容生產者。
我剛在看仇勇老師的書,覺得寫得真好,同時我也在想,要怎么對它做拆分、要多少訓練級的東西,才能讓機器寫出仇勇老師這樣的作品。
一旦這個算法完成后,我每天都可以寫出十萬篇、一百萬篇跟仇勇老師一樣的文章,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。
人工智能做內容生產這件事已經沒有什么好拒絕的了,只是說我們應該如何擁抱它,以及讓自己不失業,這件事比較重要。
仇勇:
潘越飛說的除了最后一句話我同意,其他我都不同意。
首先,我們可以打個賭,你說明年鋅財經的資訊類內容會由機器人來生產,這個還要明年來看。
第二,你即使再訓練機器也不可能寫成我這樣的。剛才我們講到判斷這件事,判斷除了事實判斷,還有道德判斷,而機器是無法處理道德困境的,所以機器不可能完全替代人類的寫作。
在機器寫作與人類寫作爆發最終一戰前,這樣的討論還將持續發酵。算法媒體時代下的內容生產,也將進入更復雜的人機分工協作階段。
新技術、新法則在改變媒體業的同時,也在重塑公關、傳播和商業的面貌。
而我們,必須有所準備才能打贏這一仗。
文章 | 螃蟹
編輯 | 精衛
攝影 | 黃碩
手繪 | 精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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